【重乐】今年好时节
Summary: 记左乐上岛第一年年节发生的一些事情。
前排提醒：
没看过大地巡旅，不知道龙，阿达克利斯以及斐迪亚三者的生理状态有没有更详细的设定，一切都是查的百度和现实资料并带有私设。
不是纯粹的CP向，写了很多很多我想到的干员，在我自己的文里希望他们平安喜乐。
查到的资料：
蛇鳞是由表皮层的角质蛋白堆积而成；鱼鳞却是由真皮层所形成，鳞片外表还包覆著薄薄的表皮层。
因此蛇会蜕皮，因为麟片是死细胞，不会成长；鱼不会蜕皮，且鱼鳞一旦刮落，便会造成病菌入侵。
私设：
私人设定龙是类鱼鳞，斐迪亚是蛇鳞。
祝各位看文朋友元宵快乐！
写的有点罗里吧嗦的，希望大家能够喜欢吧。
1
年初刚过，才到初七，做完述职报告的左乐便被再次派往罗德岛。
除岁布局临近尾声，罗德岛也因为代理人齐聚而接受了大炎的邀请，与百灶玉门两座城池遥遥对峙着航行，并刚好在大炎境内收集资料，增加派驻点顺路感受了一把新春佳节下的风土人情。
而玉门与百灶已经走在同一条航线，左乐启程前，母亲带了特意做好的新衣给他，让他路上捎给左宣辽，左将军收到后只是抚摸着新衣上的细密针脚，让左乐带走自己桌案上备好的玉门糕点。
“既是未出年节，多带点糕点过去，也分给仇白和宗师他们一些。”
“是，父亲。”
抵达罗德岛时已是上元节前一天，左乐提前和克洛丝乌有等人打了招呼，带着的糕点刚踩上舰船甲板便差点被分光。
好在乌有细心，提醒了他博士也偏爱各种零食糕点，他便留了一包和自己备好的新年贺礼一并送过去。
在路上他遇到阿消清流等其他炎国干员也来给博士送礼物，便和大家一起给博士拜了年，吉祥话说了几番后奉上礼物和糕点。
博士笑眯眯地收下，给每个人发了一个开工红包，大家便笑嘻嘻地散开，不再打扰博士工作。
左乐回到宿舍区，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把自己带给几位代理人的礼物在桌子上一字排开检查了一下，分别是给年带的一块陨金，给夕带的松烟彩墨，给令带的自家酿的烈酒，给黍带的一个水培基座的兰花，和给重岳带的一罐药膏。
乌有，克罗丝，禾生和小满是托母亲各做了一套新衣带来，在甲板就给他们了。
他摸着下巴想了想，觉得今天大抵只能找到年，黍和重岳三个人，也就只能当面给这三位转交新年礼物了。
夕日常不离开自己的画，令白天多在宿舍休息，此刻正是午休，并不方便打扰，但黍小姐也许可以帮忙转交给他们。
克洛丝刚才在甲板上分点心的时候也告诉他年和黍正在休息室内喝茶聊天。
思考完毕，左乐换上罗德岛的制服，把所有礼物都带上，往休息室去了。
2
要问左乐作为秉烛人为什么突然要给代理人们送礼物，大约要从返回百灶之前说起，那日他和宗师一起早课晚功练下来，在宗师的尾巴上发现了一个伤口。
重岳身上的伤口其实并不少，左乐自己也一样，久居边疆和四处奔波公干，带伤总是难免的。两个人也都多多少少具备基础的医药和护理知识。
只是那日晚课结束，左乐坐在宗师身边，两个人一起看着仇白练剑。左乐不知道是前面和槐琥对打摔晕了还是怎样，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抓着手边的某样东西开始比划……然后发现自己抓的是重岳的尾巴，而重岳的尾巴末端在红绸包裹下有一道明显的伤痕，但左乐确信自己之前在玉门看到的伤痕并没有这么严重。
只是重岳好像并不在乎自己的尾巴被左乐抱在怀里。他只是在仇白练完剑后顶着女剑客望着他俩惊疑的目光中冷静地指出刚才操练的些许问题，说到某个点的时候手臂伸展双指作剑给仇白演示了一下，倒让左乐突然惊醒自己正抱着他的尾巴研究个没完，当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一个小烛台就这么僵在那里。直到仇白拿剑点了点他，让他和自己对练身法，才满脸通红地任由宗师从自己手心里抽走尾巴。
之后几天他便留心观察了一下，伤痕大小并没有再扩大，但是也并没有缩小的迹象。虽然宗师看起来并不痛苦，但左乐还是忍不住惦记上了这件小事。他在医疗部帮忙的时候咨询了一下嘉维尔，一旁的特米米给出了也许可以给患者买些护理膏药辅助修复的建议，并热心推荐了一些阿达克利斯使用的药膏，左乐从善如流，休息时查了查，看到鳞片美容的介绍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重岳顶着闪闪发亮的大尾巴练功的场景，把自己给逗乐了。
但考虑到不同种族的鳞片生理状况不同，他还是收起想给宗师买罐鳞片美容油脂的缺德想法。
宗师的身体严格来说应该算是龙这一种族，而大炎自己就是龙族的聚居的地方，尤其是京城百灶。
于是回到百灶后他就考虑起了给宗师带个护理药膏当年节礼物，但苦于没有这类护理的经验，以及斐迪亚种族和龙族鳞片护理方式的差异，在繁忙的述职工作中偷偷逛了好些商行的左乐最终在和母亲聊天的时候说漏了嘴。
母亲的脸色有一瞬间不自然，左乐察觉后便迅速转移了话题，之后母子俩再未仔细聊过此事。而在母亲携他拜访亲友时，有个龙族亲友倒是误打误撞聊起了这些，母亲便提到鲤氏自古一直有做这方面的产品，其中玉续膏便是鳞片护理的好药之一。
左乐听闻便在心里暗暗记下，隔日便找时间去鲤氏商行买了最新出产的玉续膏。
人们常说斐迪亚做事容易死心眼，不撞南墙不回头。一兴起要送年礼这个念头，左乐就没忍住把岛上熟人的礼物都备上了，朋友的礼物和母亲好商量，但代理人的礼物他不太方便言明，又自觉囊中羞涩，也就没搞得很复杂，按几位的喜好偷偷准备好，放进了自己的行李里。
3
新年在望，罗德岛也免不了入乡随俗，廊道都添上炎国风格的装饰。左乐抱着一堆五颜六色的盒子走在路上，跟一路行来好久不见的各个干员小鸡啄米似地打招呼，换上罗德岛制服后他更加显得年纪小，头重脚轻地，让路过的个别干员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要不要帮忙，左乐从脚下的路上移开视线，看到安洁莉娜长长的头发停在自己身边，“谢谢安洁姐姐，我自己可以的。”
好不容易走到休息室，就听到年苦恼地叹了口气，左乐立刻提高了警惕。每一次他听到年这么夸张地叹气，都有种炸尾巴的冲动，这就意味着年的无聊程度到了50%，马上就要越过岌岌可危的理智线，开始找乐子了。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然后听到了黍小姐的声音，“门口站着的是左乐吗？”
还是硬着头皮上吧……左乐应声，抱紧了自己怀里的礼物盒，迈步向她们走了过去。
先把礼物放下，然后规规矩矩地行了两个拜年礼，“年小姐，黍小姐，新年好。”然后左乐就开始耳朵红红地送礼物，“这是新年礼物，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儿，还请年小姐和黍小姐笑纳。”
四个大小不一颜色不一的木头盒子摆在那里，年扇子一指便把红色的盒子挑到手里，“是块赤色的陨金啊，倒是适合做个小玩意儿。”。
黍绕着自己那个金绿色的盒子转了转，“兰花啊，倒是难得你能想到。”
左乐跟他们说了令和夕的礼物分别是什么，年听到夕的是个松烟彩墨有点蠢蠢欲动，但黍的一句话把她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我们都有了，那大哥呢？”语调竟是有点难得的促狭，左乐心里一咯噔，尾巴不由得甩了甩，“是给宗师也准备了一份儿，左乐马上亲自送过去。”
年察觉到了一丝猫腻儿，立刻起身想摁住左乐，“哦？什么好东西？不好意思跟我们说？”
左乐眨了眨眼睛，往后悄悄地挪了两步，“谢谢年小姐关心……”然后一旁的黍抬了抬手，手腕上的珠串轻轻一碰，年猛地一个伸手，左乐身形一晃往后一飘——“但我还有事先走了！”“站住！”。
“小心！”黍喊了一声。
左乐纵起功法，躲过了差点蔓延到脚下的碧色，只是过于专注躲开脚底，反而忽略了身后已经快走到门边的重岳本人，跳出门外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要撞上宗师，只来得及转了半个身体，落地便有些不稳。
“小心些，”重岳听到声音便有了防备，虽然被左乐侧身顶到怀里，但仍能稳稳地站着，伸手扶了他一把，待他站稳后问道，“远远地听见你说有东西要转交给我？”
左乐瞄了一眼悄无声息消散的碧色，“是的，是我在百灶买的年礼……”他忍不住耳朵又红了，身后年追到门口也没注意，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盒子，“只是不确定是否对宗师合用。”
重岳接过来打开，黑色盒子内放着一罐朴实无华的瓷盒药膏，上面写着【鳞片护理】，除了之外没有别的装饰，不由得挑了挑眉。
玉门因为长年穿梭于风沙之中，气候偏干确实让很多人类为此苦恼，他确实看过不少类似的护理药膏，但总是一堆五花八门的品牌，这个包装倒是素净的很。
左乐盯着他的表情，有点想解释但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年倒是已经靠在门框上看起了热闹，黍则是抱着兰花去了生态园。
“回百灶述职之前，我一直跟着宗师修行，在修行期间发现的。”他想了想托起了自己的尾巴尖，在尖端位置指了指，重岳便把自己的尾巴伸到两人之间，仔细观察了一下，尖端缠着红绸的部分不知为何有了一些很明显的裂痕。
“所以买了龙族专用的鳞片护理膏药，希望宗师能够收下。”
“大哥……这是……”年也靠了过来，她皱着眉盯着重岳的尾巴，像是看到了什么讨厌的东西。
左乐突然意识到这些裂痕好像并不是简单的伤痕，也跟着皱起了眉。
临走前母亲听他说起时异样的神情也闪回他的心头，他原本以为是因为自己妄议巨兽代理人导致母亲下意识地觉得不妥，这膏药也只是一次走亲访友的时候母亲跟一位龙族亲友偶然提到的……左乐心里一惊，几乎立刻就想把礼物要回来。
“倒是确实与那件事有关……只是这伤痕之前倒没这么明显，大约是离开玉门前受了点小伤导致的吧。感谢小乐的心意，这礼物我先……”重岳倒是不太在意，合上了盒子，抖了抖自己的尾巴，又收回身后。
“等等，这个东西真的是你自己买的吗？”年握住了左乐肩膀，她的态度很严肃，左乐几乎感到了她手掌间传来的一丝烫意。
“年——”重岳出声制止她。
“确认一下没坏处。”年很认真地看着左乐。
“年小姐，此物确实是我自己去鲤氏商行采买的，这罐也是当时在货架上随机挑选的，盒子也是我自己打包的，没有假手过他人”左乐也很认真地回复，没有做任何挣扎，他顿了顿，也是想到了望的手段。“只是推荐者是我的母亲。”
左乐详细地描述了经过，“这份礼物当时是母亲跟一个龙族亲友聊天时提到的，便被我记了下来。现在看来送的确实有些冒昧，要不宗师先还给我吧。”
但没想到年反倒撒开了手，“你母亲推荐的啊……那没事了，她倒不至于中招。”她又恢复了那种轻微烦躁的无聊状态，甩甩尾巴走回了休息室，留下一句吐槽。“之前倒是没注意你这么细心。”
“……”左乐有些茫然地看了眼她的背影，回过头来看到重岳冲他笑了笑，“你不必担心，我虽不曾与令堂深交，但以前每次去京城述职也多少托了令堂照顾，那件事她毕竟也是知情的。”
“那这个药膏……”
“你若是实在担心的话，可以随我去医疗部直接核实一下。”
“那便麻烦宗师了。”左乐有些沮丧，送礼送出这等变故确实是他没想到的。
“……走吧。”重岳摸了摸他的头。
4
医疗部值班的干员是苏苏洛，他正安排陈在医疗部做年终体检。两个人听说这是鳞片护理用途的膏药，陈也了解一些关于岁的内情，直言自己作为龙族可以先替重岳试一试，她好像已经认出了这是玉续膏，但是没多说什么。苏苏洛阻止了她，挑了一些膏药放进分析仪内等待结果。
期间鲤先生也带着阿和槐琥经过，一眼认出自己家商铺的产品，甚至随手掏出一个迷你版的同款膏药，但他查看完药膏后确认质量没什么问题后却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左乐一会儿，左乐只是生无可恋地往重岳身后躲了躲。
虽说鲤先生没揭穿这个药膏其实就是玉续膏，也没有提价格已经算是给他留了点面子，但送礼送到连商家本人都要帮着做鉴定也真的是独此一家了。左乐现在耗光了社交值，只想躲在宗师身后假装自己不在。
“没想到左公子有这份心啊。”鲤先生抖了抖自己大尾巴，那尾巴不知为何比上次左乐看到的显得更加亮晶晶的。他拍了拍槐琥和阿的后背，“瞧瞧我家这俩孩子，倒是都不记得给我准备一份年节礼物，反而要我发红包呢。”
槐琥给他翻了个白眼，阿干脆从兜里掏出一管金光闪闪的试剂想塞给左乐，试图忽悠到一个新的实验对象，“你需要护理液吗？我这里也有一些，要不要试一试？”
“不用了。”这是重岳。
“不用了，谢谢阿先生。”这是左乐。
阿把期待的目光投向陈。
“我也不用了。谢谢。”陈清了清嗓子。
阿有些不甘心，“我还特意加了新年金色作为卖点！”
左乐瞄了一眼老鲤金光闪闪的大尾巴，快把自己整个人藏进重岳身后了，重岳也不动声色地用尾巴把他往身后护了护。
鲤揪着阿的衣领把他拖回自己身边，冲左乐挤挤眼。“好了好了，好东西还是留给咱自己吧。”
另一边苏苏洛也确认了药膏并没有任何不明成分，重岳便把膏药收了起来，两个年纪比在场所有人都大的老家伙互相寒暄了几句，重岳最后瞥了瞥身后安静的左乐，突然有种自己也带着小朋友的感觉，心下也更愉快了些。
“鲤先生倒是提醒我了，既然收了礼物也是要考虑一下回礼的。”
“那敢情好，明日便是上元佳节，罗德岛刚好要停靠在姜齐附近，重岳先生不妨带着左乐下船去逛逛灯会，姜齐灯景属实大炎一绝。”
鲤弹了弹帽子，打算带着俩孩子往厨房去了。“在下也刚好来给船上的大伙送些庆祝用的物资，做些龙门传统美食，到时还请各位赏脸来尝一尝。”
“一定，多谢邀请。”
5
元宵当天左乐就起了个大早，跟着重岳雷打不动地做早课，礼物虽然已经送了，但是他觉得宗师好像暂时没有使用。
倒是重岳听说了他给其他几位送的礼，在早课结束后给他塞了一个大个儿红包。
“本该是初一给你的，这次倒是沾了礼物的光，连令昨晚都来找我让我给你带个红包，刚好五合一一起给了。”
左乐看着这个厚度有点担忧自己是不是回去得重新背一遍大炎官员行为守则，重岳倒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示意他先打开看看，然后左乐摸出一把铁制的【心想事成券】，一看就是年会做的小道具，一共黑，蓝，金，绿，红五张。
“可是……”
“我们不担心你会乱用。”重岳一锤定音，左乐便道了谢，收下后贴身存放。
两人一起结伴去吃早饭时，看到禾生小满已经换上了新衣服，看上去既合身又精神。
克洛丝和乌有昨晚就有任务离舰执行，但是也各自把新衣穿上身给他拍了照，都很合身，这让左乐送完后有些忐忑的心放了下来。
临近正午，罗德岛停靠姜齐，博士和阿米娅等人带着一堆小干员在桑葚带领下冲向小吃街，打算吃到灯会开始。左乐在早上已经和重岳等人约好下午到点再出发，便没有跟着一起出门，去厨房给黍和老鲤等人打了会儿下手，还被黍笑了句闲不下来。
夜色降临，华灯初上，整座姜齐都换了一套面貌，游人如织，光影交错。
左乐跟着重岳身边，身后是黍带着小满禾生，跟着游人一起欣赏着大炎灯匠的奇思妙想，夕和令向来懒得凑热闹，年又对花灯没啥兴趣，于是只有他们下船。
途中遇到了博士和阿米娅领着的旅游团，一群孩子穿着五颜六色的炎国服饰，手里握着糖人，糖葫芦，炸年团等等的小零食，快乐的笑声、游人的惊叹和商贩的吆喝一起洒满了整条花灯大街，左乐不由得被感染，看到有灯谜竞猜后忍不住期待地看向了重岳，一行人便去猜了几个，拿了几个香料荷包奖品，随手送给了身边的一些小干员。
而后小满眼尖看到远处人流里隐约冒出个戏台子，便扯着黍和禾生去凑热闹，独留左乐和重岳两个一起漫步在人流和灯海里。
八点一到，姜齐城四个方向便炸出硕大烟花，街上人们都仰着头，大家突然安静了一瞬间。左乐看了一会儿，突然有点心生感慨，扯了扯重岳的袖子，笑眯眯地喊了句。“元宵节快乐！”
重岳在漫天烟火和长街灯光里冲他微笑。
6
“虽然我也许不该说这个话，”十二点后大家尽兴而归，回到船上，吃上了留守舰船的人准备好的炎国汤圆和糕点，左乐和年帮忙把食物分给小朋友，年拿胳膊肘捅了捅他。
“你不会以为大哥真的会用那个膏药吧?”
“？”左乐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一边给小朋友舀了三个汤圆，一边制止了已经来过一趟的小朋友加餐，“汤圆积食，晚上就不要吃太多了。”
“我是说，”年递给那个被制止的小朋友一碟糕点，笑嘻嘻地哄着小朋友去餐桌旁边，“大哥他可能不太会用这种护理类的东西。你当时怎么不放个使用说明在盒子里？”
左乐一呆，想了想自己购买的时候好像导购员也只是提示了一日两次……难不成还有啥特殊用法吗？
路过的大厨老鲤插了一句，“诶？左公子不知道吗？玉续膏第一次用，要把整个尾巴都要涂一遍呢。一周以后才可以只涂患处。”他把手里的鱼丸汤放在糕点旁边，“因为药效的问题，所以要让整个尾巴都适应一段时间，你一口气买了那么大一罐，我还以为你是考虑到了重岳先生的尾巴特别长的情况。”
左乐有点紧张，“我看宗师好像还没有用，现在我去找他说明一下吧。”
年和老鲤对视了一眼，“那你去吧。”老鲤接过他手里的勺子，“也能帮宗师打打下手。”
左乐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打下手的意思，只是急匆匆地冲到重岳的宿舍，重岳刚好洗完澡换好睡衣，“左乐？怎么了？”
左乐看着他散下的湿漉漉的头发，有点心慌地问道，“宗师，那个膏药您用了吗？”
重岳有点惊讶地看着他，好像是意外他突然提起，“正打算用。”
左乐就跟他解释了一下使用事项，重岳听了也一呆，“整条尾巴？”
两个人都盯着重岳的尾巴迟疑了一会儿，老鲤的打下手突然闪回左乐脑海里，他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觉得既然是自己送的礼自己就得承担起责任来，“我可以帮忙。”
重岳听言，尾巴忍不住抖了一下，“只需要涂一周是吗？”
“是的。”左乐不敢细想，也不敢抬头看重岳的眼睛，但在重岳眼里，他的耳朵已经全部红透了。
“你送的这份礼啊……”他便侧了身，让左乐进了房间，有些感慨地摇了摇头。
“我去洗个手。”左乐感觉自己已经快自燃了，一个闪身冲进了卫生间，在未散的水汽里瞪着脸和耳朵红成一片的自己，最后经过数十秒激烈的心理建设，洗干净手，视死如归地走出去。
只是真的开始涂的时候，左乐就逐渐忘记了不好意思，因为重岳一直在低声和他聊天，而且重岳的尾巴真的很长，也不止那一道伤口。两个人总是聊天聊到一半，左乐就发现一个新的小伤口。
重岳也能察觉他的停顿，就冲他摇摇尾巴尖。有些左乐愿意问，重岳就跟他讲这道伤口怎么来的，偶尔还夹杂一些左乐未出生前左宣辽的趣事，但慢慢地左乐只是认真听着，沉默着细细地沿着尾巴尖一路涂抹到重岳的腰部。
涂完，时间已过一点，左乐收拾好，坐在重岳身边，把重岳的尾巴捧在手上晾干，两个人听着整个舰船逐渐寂静。
“宗师，”他轻轻唤了一句，重岳侧头盯着他，左乐也侧着头看着他，年轻人漂亮的银蓝色眼睛盯着年长者平静的红绿色眼睛，千言万语欲言又止。
“今年一定是个好年的。”
写到最后突然悲从中来。只好停在这里了。
关于左乐的尾巴的一些私设是，每年生辰前需要泡3个小时的蜕鳞药水，然后隔天鳞片会自动脱落，只是新的鳞片需要三天的适应期，适应期内会比较敏感，所以左乐喜欢在生辰前后把尾巴藏在自己穿的袍子里。
